慎晚略一挑眉,随后便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她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国公爷身上,其实今日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国公爷,从前也曾在宫宴上远远瞧见过几次,只瞧着几眼便已经能感觉到其城府之深。
长宁侯是武将出身,即便是在官场上打拼多年,但骨子里还是透着至真至纯,甚至背地里还会有几分家里人能瞧得出来的可爱之处,但国公爷却与之相反,他自小便跟在皇帝身边,一路起伏皆跟随皇帝变动,但如今却不骄不躁,从不自持身份做狂背之事。
今日这般,大抵是他第一次违背圣意。
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只见门被人打开,王迎带这江暮渡进了来,皇帝瞧见了立刻道:“仙士,你可知朕传唤你来所谓何事?”
江暮渡进来后只将自己的视线落在慎晚身上一瞬,随后立刻转移开去,只装模做样掐了掐手指头:“皇家隐晦之事,不可说。”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在场之人并非外人,你但说无妨。”
江暮渡对着皇帝躬身,而后道:“天机也只是提示,而非尽言,草民斗胆一猜测,想来陛下大抵是因为坊间传言而召草民来此罢?”
皇帝敛眸点头,彼时更是觉得仙士合心意,他只道:“劳烦仙士卜算一番,瞧瞧那孩子生父是否在屋中。”
其实若是血脉不纯一事,大多滴血验亲即刻知晓,只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滴血本就有损阴德,而取水这一路上也更容易走漏风声去,反倒是容易将这传言越传越歪,有损皇家颜面。
江暮渡猜测到了其中关键,路上也听王迎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虽然他不知慎晚是如何想的,但彼时不能将贺雾沉的嫌疑摘的太干净,否则皇帝定会将此事疑心在他身上。
他略意思村,最后故意卖了个关子:“请陛下恕草民不可说。”
皇帝稍稍侧头,分明没想过他会这般说:“为何?可是因为你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