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眉头微微蹙起:“女帝不曾派人救助过?”
“咱们陛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均儿轻叹一声。
她能听得出来慎晚是怀疑女帝为了用此事加深太子的过错,故意不派人来救济灾民。
“此地富庶之家过多,但这水灾倒叫多年来的家底付之一炬,若是金银财宝能留住倒是还好说,可房屋地契被水一泡,谁还能说明地归谁家?最终也只能多家平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迫分给旁人,原本因家财身居高位却与平民平起平坐,这倒叫许多大户皆投了河,丢了性命。”
她身上指了指远处在草棚下躺着的人:“公主你您瞧,如今还能躺的住的人,定然是之前本就没什么家底,有没有这水患都无所谓,这种人又有什么安顿救助的必要?”
慎晚一时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说流浪之人也算是西氿百姓,本不应该置之不理,但西氿通商之人本就多,别说有手有脚的人,就算身有残疾也能很快找到活计,这种以乞讨为生之人,确实不配让皇家来拿钱供养,倒是白白助长了不正之风。
均儿惯是会察言观色的,一眼便能瞧出慎晚心中所想,她又填了一句:“公主您莫要觉得咱们陛下狠心,身为帝王,所思所想皆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能容些许恻隐之心左右?”
慎晚瞧着远处那些人,思索一番最后才缓缓道:“女帝叫东氿出人过来做这个恶人,倒是叫你说的百般苦衷。”
慎晚虽从未涉猎过朝政,但毕竟多年经商,这种人心与买卖方面的事情,她如何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