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倒是将药接了过来,慎晚眉头微微蹙起:“你就这般信她,若是她奉女帝之命害我怎么办。”
贺雾沉却摇头:“我倒是觉得不会,如今咱们人在西氿,若是出了什么事,女帝也不可能将自己摘的干净,故而她应巴不得咱们快点离开且安全厉害,而且方才均儿姑娘身穿常服,便是表明自己如今是以奴婢身份伺候,而并非皇家女官,这药可吃。”
慎晚眯着眼睛瞧她,指尖在榻边的扶手上轻点。
贺雾沉彼时才发现她面色不对,一时间有些不知缘由。
他仔细想了想,莫非是因为晚晚并不喜欢均儿,这才不喜他这般提起?
思及此处,贺雾沉干脆在端着药靠近她之时,紧急转了个弯,将药倒在了花盆之中。
慎晚似笑非笑道:“怎么不给我喝,倒是给花喝了去,岂不是可惜?”
贺雾沉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不慌不忙道:“是药三分毒,且这药闻着便苦,如今又没什么蜜饯果子,还是不吃了罢。”
他拿捏着慎晚的心思,说话间装作不甚在意,但视线一直偷偷向慎晚那边去瞧。
直到看见慎晚似是脾气消了下去,这才又凑到慎晚身边去,将话题引到地图上去:“这地方水土不错,适合久居,且西氿之前出过一个能掐会算的算命先生,说这附近事宜建都城,就是碍于此地与东氿距离较近,后来两国签了停战书,这才能将都城牵到此处。”
慎晚瞧着自己指尖的指甲:“这么说,那算命先生还有几分能带,如今的西氿倒是一代比一代强大。”
贺雾沉也跟着点头,慎晚倒是有些意外:“瞧你倒是不像个能信鬼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