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不信的。”但如今不得不信。
他后面的话并没说出口,只继续瞧着地图道:“还是太子时运不济,开渠治水竟也能淹了这地方,若往小了说倒是没什么,可若往大了说,说他有意攻打西氿都有可能。”
慎晚瞧着地图上,用手丈量一番:“这地方离上京这般近,我若是女帝,直接说太子对西氿欲不轨之事,随便寻个由头将太子关起来,之后再煽动百姓,等在时机直接拿下汴京。”
贺雾沉倒是瞧着她笑:“女帝何尝不想如此?”
他将地图往旁边撤了撤,在桌面拿出一张纸来,笔尖沾墨,直接画了上去。
慎晚瞧着,觉得他大抵是在画地图,她心中有些许惊讶。
贺雾沉草草几笔下来,轻描淡写道:“这是与这地方相连的东氿地图,女帝当时若是想要控制太子,定然不能先礼后兵,否则太子也并非是傻子,定然能瞧出来她的意图,但若是兵行险招杀他个措手不及,先将他掳了去,日后再随便说上几句太子有意侵犯的话就是了。”
慎晚仔细瞧着贺雾沉画的,她心中更是惊讶,竟没想到贺雾沉会对东氿地况记的这般清晰。
她仔细想着贺雾沉的话,突然想起来当初翡娘同她说过同太子的往事:“我记得是翡娘说的,还是太子说的来着,他们在回京的路上曾遭遇刺杀,想来说的便是你替的这回事罢。”
“我也是这般猜的,只不过事实究竟如何,也只能靠猜测。”他又带着慎晚瞧了会地图,“只可惜此处东氿常年派重兵把守,且主帅还是郁家大朗与郁家二郎,哪里会叫人轻易将太子掠去。”
慎晚喃喃重复:“还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