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掩盖眼中情绪,随后扯了句旁的,最后只道:“撤了好,撤了也好。”
他在梦中所瞧见那个上一世的慎晚,身子弱到只能在躺椅上,甚至入宫也是被人抬过去的,他如今觉得,最好是一把躺椅都见不到才好。
慎晚没懂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倒是觉得他这几日有些犯毛病,总觉得他病了这一场后同之前有那么些许不一样了。
她伸手搭在贺雾沉的额头上,感受到的温度比她的手还要凉上两分:“奇怪了,也没继续发热,怎么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
贺雾沉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晚晚,我病的这两日梦到你了。”
慎晚初一愣神,但回过头来倒是想起来贺雾沉上次说梦到她的时候。
她双眼眯起:“你莫非是又梦到我重病缠身一类的罢?”
贺雾沉一怔:“你怎知?”
他话刚一出口,头上便遭慎晚锤了一下:“你要么以后睡觉就喝些安神汤药,总做这晦气梦做什么?莫不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盼着我早死,你好恢复自由身不成?”
贺雾沉急道:“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赶紧收了你那些心思,没病也得叫你咒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