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躺回到了床榻上,也不知想了多久,眼皮逐渐发沉,倒是睡了过去,只不过没睡多久,他就好似听见了慎晚的声音:“银票,你说这天为何雾蒙蒙的?”
贺雾沉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正坐在慎晚的院落之中的藤椅上,而慎晚就坐在他的旁边,仰头看天。
贺雾沉大惊,可瞧着慎晚这副模样,却不像是如今,更像从前。
消瘦且脆弱,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而立在她身侧的银票偷偷用袖子擦去眼角的眼泪:“公主,您还是按时吃药罢,您的眼睛越来越……”
银票欲言又止,慎晚却已经知道了她想说什么:“真无趣,老天爷要么就直接让我瞎了,要么就别让我眼睛有问题,这看什么东西都好像糊了一层眼屎,实在难受。”
贺雾沉抿了抿唇,他如今能确定了,这人当真是慎晚。
她确实会说这种市井之人常说的粗话,只不过面前这个慎晚,丝毫没有生意,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好似下一口气就要出不来了一般。
贺雾沉瞧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实在揪着难受,他更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这种梦来折磨自己。
但下一瞬,他倒是直接出现在了昨日仙士所居的宫殿,只不过如今同昨日相同又不相同。
慎晚依旧是在地上一圈又一圈的红绳之中,只不过这次是躺在一把贵妃椅上,即便是身子虚弱的不行,但还是用一双眼睛瞪着仙士:“你是哪来的江湖骗子,竟骗到你姑奶奶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