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手上攥的紧紧的:“贺雾沉,你究竟抽的哪门子的风?他还能用什么手段,过不了几日就要入春,还能有什么天灾能借口做文章?”
慎晚心中想,贺雾沉大抵是看不起姨父这些手段。
她替姨父鸣不平:“我姨父自打来了东氿,起先为了打出名头来,也是做了不少好人好事,明面上做法事召回遗失的女子,背地里带人亲自杀进土匪窝子里救人,这种事他做的不在少数,你又凭什么这样说他?”
他记得曹清砚查回来的消息里,似乎确实是给一个大户人家做法事,原来竟是找回来了人家的女儿,想来也是为了姑娘家的名节,没有将此事细致的内容外传罢了。
贺雾沉心中难免有些底气不足,唯一能支撑他底气的便是上一世发生的事,毕竟他也是被卷入其中横死的人之一,他枉死后重生,便是最大的证据,只是这话却没法说出口。
他别过头去,没再说话,可他这气势一弱,慎晚心中便更加升起起来:“罔我一大早起来连饭都没吃就来寻你,同你商议回西氿的事,你倒好,竟拿这些事同我咬文嚼字。”
慎晚深吸一口气:“依我看这些事也不必在谈了,待我离开之前,定会想办法同你和离,你也不必在担忧回西氿的事,更不必故意诋毁我姨父。”
言罢,她转身就走,根本不等贺雾沉开口。
而贺雾沉的手臂举起一半,下意识想要拉她,但最后依旧是收了回来。
他脑中乱的很,上一辈子东氿的祸乱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但他的心却是及其不愿慎晚生气亦或者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