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也陪着慎晚在账房之中忙活许久,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他半是哄半是强迫地将慎晚拉回了屋子之中。
慎晚觉得,最近这几日倒是过的当真如新婚夫妻一般,她竟也体会到了床笫之间蜜里调油是什么感觉,大抵是像如今这般难舍难分,控制不出地沉浸其中。
贺雾沉喜欢搂着她,揉她的耳朵,好似在爱抚一件极为珍视的东西,也只有在床笫之上,他也才能放开自己心中的压制,情到浓时,唤她一声:“晚晚。”
如此过了两日,慎晚先将这一年来的账本用个马车从宫中角门拉了进去,而自己则是带着贺雾沉从正门进了宫中。
对贺雾沉来说,上一世每年的腊八节,他身为臣子都是在晚上才会入宫参加宫宴,有些大臣可以带上家眷,但他孤身一人,也只能看着旁人热闹。
可如今他也有了家眷,却是被家眷带着入宫,这种感觉倒很是奇妙。
他拉上了慎晚的手:“往年你们腊八之时,可会见到什么人,有什么乐趣?”
慎晚回头:“宫中家宴不比民间,同你之前跟我去的那两个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一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宫中哪里能有什么家味?”
算下来这次家宴倒是少了之前那些权臣功勋,都是皇室之人,身上不淌两条皇室的血脉倒也没资格来。
不过慎晚倒是有几分好奇,听说赏赐宫宴之后,因着是磐阳办的,倒是叫些贵女嫌东嫌西,白白累了名声,吃力不讨好,也不知道今日这宴会是谁来办的。
待入了宫门,便被之间请到了宴席之处,依照东氿皇室的规矩,都应该是坐在圆桌之上一同吃饭才是,但皇帝倒是极为看重自己的地位,偏生要像面见大臣一般让子嗣妃子们坐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