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何必这般肉麻腻歪?”
贺雾沉却是低眉浅笑:“能让所有人都瞧见才好。”
他反手讲慎晚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拉在手心之中,而后讲胳膊放了下来,把二人的手藏在的袖子之中。
东氿的女子上街都待着帷幔,慎晚一张脸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再加上同贺雾沉的亲密举动,倒是叫身边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说起闲言碎语来。
慎晚不用想便知道,定然是说她些不好的话,左右这么多年也都听习惯了,她也不在乎,反而霸道地将贺雾沉的手拉的更紧了几分,甚至往上抬了抬袖子,把被衣袖掩盖的手重新露了出来:“若不被人瞧见,岂不是白牵了?”
自打从太傅府中离开后,慎晚便明白的贺雾沉的用意,既然传言说她对驸马厌弃偏偏看重了张疏淮,那如今便要让旁人看到她同驸马之间的恩爱,这样传言方能不攻自破。
可贺雾沉却反应了一句,这才道:“公主误会了,我只是想同你更亲近些罢了,倒不是为了叫旁人看见。”
慎晚随意嗯了一声,左右为了什么都不重要,如今能达到这个效果便是最好的。
酒楼之中贺雾沉早就挑好了位置,屋门刚被打开便能瞧见桌子上摆着的吃食正冒着热气,慎晚很是惊讶:“胡饼?”
贺雾沉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待着她便往里面走:“这是西氿小吃,许是南橘被枳,这汴上京中做的总是不够正宗,公主快些尝尝。”
其实慎晚并不爱吃这个,胡饼是西氿大臣上早朝前常吃的早点,听姨母说,当初同母亲青梅竹马的那个郎君要进上京赶考,母亲准备了许多胡饼,只说让他提前适应一下做官的感觉,但实际上,当时的竹马郎君不过是平民一个,母亲说这种话只是在安慰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