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沾到床榻上那一刻,慎晚便转了个身背对着贺雾沉,并在他转身离开后才睁开了眼。
耳边传来的是贺雾沉嘱咐银耳的声音:“我等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公主今日吹了冷风,炭火需得再足一些。”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银票都一一应下,可慎晚心中却觉得异常烦闷,总觉得贺雾沉距离自己很近又很远。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爽,她想了许久,最后坐起身来。
她一把握住赶来她身侧的银票的手腕:“你取告诉裴叔一声,拿出一万两一票来准备冬装,我要捐赠。”
不就是读书人和商人之间的格格不入吗?那她就从最简单的地方开始。
第二日一早,贺雾沉早早便来寻她,只说要带她去吃些东西,但酒楼选来选去,都是慎晚名下的。
慎晚有些弄不明白他:“这些酒楼之中的吃食,我哪样都吃过了,何至于起早就为了吃顿饭?”
贺雾沉却笑着卖关子,一边蹲下身来伺候她穿鞋,一边道:“借公主宝地一用罢了,至于吃的东西,等公主去瞧了便能知晓。”
慎晚跟着他,待到了酒楼门前,贺雾沉率先下马车,而后回身对她伸出了手。
她看向四周,今日似乎是集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这个马车停在酒楼门前,又有贺雾沉这样明亮的人站在前面,倒是吸引了不少来往人的目光。
慎晚虽觉得在这么多人打量下,扶着贺雾沉的手下马车有些不合适,但贺雾沉眼神中带着期待,她倒是也没什么可扭捏的,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