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慎晚不接她的话茬:“皇后有话直说便是了,这屋中也没什么外人。”
见惯了慎晚如此,皇后也已经习惯了,彼时面上容色不变,依旧是带着笑意:“老三性子直爽,倒是母后的不是,其实母后今日唤你前来,是为了长宁侯府中的五姑娘。”
慎晚挑了挑眉头,没接话。
“听闻前些日子你随驸马出城去见了贺家妇,大抵是不知道京中变化,原本这五姑娘定的人家是国公府,但偏偏同本宫那个远亲张疏淮瞧对眼,本宫心善,便成人之美给他们二人许了婚事。”
慎晚眯着眼睛看皇后,瞧着她说这番话只是脸不红气不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真这般好说话。
她勾起唇畔,毫不客气地下她的面子:“我虽不在京中,但世间事向来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刚一回来便听说了郁五姑娘亲事有变。”
她也学着皇后那般笑,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我听说,当初郁五姑娘同国公府的亲事可是您一手促成的,如今被张疏淮给毁了,您气的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最后只能咽下这颗死苍蝇,勉强承认这门婚事。”
慎晚说的自然是夸张,皇后向来会装,哪里会将情绪表露的这般明显,更别说还被人看到穿了出来。
彼时皇后闻言暗暗咬牙,恨不得将慎晚这副装模做样的嘴脸撕开,但也只能强颜欢笑应付着:“老三这是从哪听到的胡话,都是咱们东氿的子民,我待他们任何一个都像自己亲生孩子一般,哪会有厚此薄彼的时候。”
她轻轻叹息一声:“郁家姑娘本宫也是瞧着长大的,原本想给她许一门好亲事的,但偏偏不愿意,其实不愿意也就罢了,但她又是个主意正的,还自己选上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