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城外陈老先生传来了消息,说莲娘身子当真是生了病,她还以为是之前生子落下的病根,因为做皮肉生意,也一直没好意思去瞧大夫,这才给耽搁了。
银票还在她身边劝:“传信的人说,莲娘哭的已经不能自抑,说自己愧对公主,道叫郁五姑娘被她脏了身子,还说若非自己念着年幼的女儿,定要将自己这条命也给公主赔罪。”
其实慎晚并没有将错处怪在莲娘身上的意思,若非有张疏淮在其中,这两个女子哪有接触在一起的可能?
她干脆吩咐:“派人告诉莲娘我不怪她,再多给她些钱,叫她把病好好治了,莫要再拖累身子,如今她腹中孩子想必也已经染了病,若是生下来恐有许多问题,叫她若是还念着我的恩,便将孩子落了罢。”
银票连忙应承下来,还奉承一句:“公主心善。”
至于第二件事,便是皇后宣召她入宫。
上一次见到皇后还是下元节宫殿上,她同皇后是说半句话都嫌多,彼时突然传召她,用脚趾头想她都能猜出来,定然是因为含妗的事情。
她心中倒是也好奇,皇后能同她说什么?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贺雾沉在背地里安排,她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情上,他做事是比她周到的,想来也露不出什么把柄来,她唯一出头便是在那日雪夜将含妗带出府去。
心中的好奇在见到皇后那一刻时,她都没能想明白,凤仪宫中皇后坐于上首,依旧是从前那副宽和仁厚的模样,笑着对她:“几个月不见,老三倒是瞧着消瘦了些。”
许是皇后在宫中多年,习惯了说话时先寒暄,接着再说一句藏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