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瞧着含妗这副模样,感觉她好像再说:你就是再不赞同又如何,我不还是同大郎在一起呢?不过你从前拦着我,我是不会怪你的。
慎晚被她这个态度弄的眼热,但孕中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动怒动气,慎晚压着自己心中的想法没说出来,只道:“你做这么多,连口水帕子都要亲自做?”
“小孩子嘛,东西用的都很勤,左右怀胎十月我闲着也是闲着,能自己亲自动手,做出来的东西我自己也能放心些。”
言罢,她抬眼看过来:“晚晚,你女红向来不好,待你有孕之时,你孩子的这些东西就包在我身上了,你看可好?”
慎晚心上略微有些触动。
倒不是因为含妗身上这股藏不住的母爱让她迫切地想要孩子,而是因为,她好像有些理解姨母了。
当初姨母已经知道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邻家竹马,而是东氿皇帝的,她还不能表现出来,这种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那便辛苦你了。”慎晚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晚晚你说什么见外话,你的孩子日后也得管我叫一声干娘的。”含妗指尖在慎晚的手上摩蹭两下,“晚晚,从前你误会我,误会大郎,如今你瞧着我过的这般好,你可还放心?”
慎晚看着含妗发亮的眼眸,好像真的很想得到慎晚的肯定,好似有了她的肯定,这段姻缘便是极对的。
可慎晚却觉得,含妗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若是以前,她的声音都得是得意的,但彼时她却带了几分认证的意思,好似这段姻缘好与不好,成败在她的评价。
慎晚没有放弃心中这几分疑虑,懵地抓过含妗的手:“张疏淮可是待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