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彼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当初这个决定确实不应该瞒着慎晚,但彼时被她这番话一说,他还是想分辩几句。
“臣从未这般想过,臣心中唯有公主一人,所作之事惟愿公主安好。”他伸手想去拉慎晚的手,“你若是想要一个孩子,我们过两年生便是了,臣绝没有不想与公主有一个共同子嗣。”
慎晚没躲过去被他抓住了手,但下一瞬便狠狠将他的手甩开。
“你现在说这些,早管干什么的?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想要个孩子非与你生不可?”
慎晚转过头去,闭上眼睛深深喘了两口气,再一睁眼倒是比方才冷静了许多。
“方才你说张家还有一个庶子逃离,那你便留在此地探查去罢。”慎晚对外面喊了一声,“银票,将他带出去,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必让他来见我。”
言罢,慎晚别过头去,直至贺雾沉彻底离开,她都没有回头瞧过他一眼,紧接着便命人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明日就要启程出发回汴京。
银票瞧着她面色不对,上前给她揉着头:“公主别动气,驸马也是太过在乎您了才会如此。”
慎晚回头看她一眼:“你到底是哪头的?”
银票当即噤声不敢再说话。
慎晚眸子却暗淡了一瞬:“你也是在我身边伺候许久的,为何连你也不理解我?
这孩子就算是不要又能如何,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什么旁的原因不愿意要子嗣,觉得他表面装的对我多体贴恭顺,实际上阳奉阴违,但如今他这解释的借口我只觉得恶心,用着为我着想的借口去擅自吃避子药,同他那个虚伪的爹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