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贺雾沉回来之时,院中一片死寂,洒扫的侍女、门口的守卫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瞧见贺雾沉之时,竟很默契地露出一抹怜悯的神色来。
贺雾沉心中不解,直到走到了里屋门前,银票冷着脸看他:“公主等您许久了。”
银票这个丫头虽然在慎晚身边伺候很久了,但性子向来是极为胆小的,可从来没这般冷言冷语对过旁人。
彼时贺雾沉心中升起了几分警觉之意来,直到他进屋瞧见了放在桌子上那两瓶避子药,这才明白过来究竟为何如此。
慎晚坐在桌子面前,瞧见贺雾沉进来,其身后的门也被关上,她猛地一甩袖子将一瓶避子药洒在地上。
她似笑非笑:“驸马不若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何物?”
贺雾沉的心跳已经如擂鼓一般,但他仍旧心存侥幸,这避子药上未曾写什么东西,他只盼着公主并没有猜到实处上去。
他嘴硬道:“还请公主明示。”
慎晚直接站了起来,将桌子上另一瓶避子药扔在了贺雾沉那俊俏的脸上,白皙的额角当即被砸的红肿,慎晚笑的嘲讽:“驸马是当我傻子不成?是了,我可不是傻子吗,被驸马瞒了近半年的日子,若非我今日发现,驸马究竟想瞒我瞒道什么时候!”
这下贺雾沉狂跳的心终于沉积下来了,当初他决定吃这个药的时候,心中早就做了决定,为了慎晚的身子,他绝对不能让她这时候怀上孩子。
思及此,他心中有了几分底气,但他也却没什么勇气,只能含糊道:“今日臣已经将张家的事情解决,但是跑了一个张家庶子,还查抄出了两封张疏淮寄过来的信,其中皆为吹嘘自己在汴京成了长宁侯府家上门女婿的日子多过的极好,但臣派人去打探过,事实并非如——”
“你聋了不是?我说的话你没听到?说什么张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