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略一皱眉:“你怎么来了?”
她很是意外,她之前分明说了要同贺雾沉分屋睡,更是不想见到他,他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可这话落在贺雾沉的耳朵里,便成了慎晚绝对他坏了她的好事,不耐烦了。
贺雾沉是能看见地上跪着的是自己的庶弟,他心中控制不住地抽疼,强忍着没在面行表露出来:“臣有事禀报,请公主准许臣入内。”
慎晚自是还不想见到他,只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便是了,我又没聋,能听得到。”
贺雾沉的心抽的更疼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坚持着自己不露怯,却也在瞧见慎晚区别对待自己和庶弟时维持不下去了。
他绝对自己的情绪如今在失控的边缘,声音也控制不住深沉而疏离:“有些事情,还是得同公主当面说的好。”
慎晚透过门口留着的那道缝隙正好能瞧见贺雾沉的半张脸,长眉配着深邃的眼眸,这副俊俏是如今自己前面跪着的贺雾沿不能比的。
她又重新躺在了贵妃榻上:“你先下去罢,让驸马进来。”
因为是庶子,再加上贺雾沉这个兄长往日里读书刻苦鲜少玩乐,后来又跟随父亲去了汴京,故而贺雾沿待兄长除了敬重意外还有些疏离与惧怕。
“草民告退。”贺雾沿垂着头起身,在往后推出之时,他路过贺雾沉身侧,轻唤了一声,“兄长。”
他虽觉得自己今日铤而走险以一换一是为了能让兄长能走回从前设定好的路线,但彼时在听到兄长的声音之时,他只余下了懊悔,自己今日办砸了事,定是要给兄长添麻烦了。
他心中忐忑,怕兄长误会他居心不良,又怕责罚他,岂料贺雾沉只是对他略微颔首:“许久未见,倒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进到分本,回来至今没有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