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阳面色难看,咬了咬牙:“既已经嫁了人,还哪有养面首的道理,更别提什么暗处——”
她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似乎是那两个字她说不出口一般。
凑巧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看去,正好瞧见了长宁侯,身后跟着周氏和含妗。
慎晚心中稍稍松懈了两分来,周氏这个人虽然有很多想法她并不赞同,但她为人强势,对上磐阳这种软刀子正好,定能将这门亲事顺顺利利退了去。
“含妗,你这是舍得起来了?”
慎晚向含妗走过去,伸手将她拉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她将目光落在含妗身上,只见她身上的一衣服整齐且很厚,面上施了脂粉,想必身上也有,大抵是为了遮下同张疏淮在一起时留下的痕迹。
“睡够了。”
含妗柔柔回答了一声,声音不大,还垂着眸子,旁人不知只觉得她这是害羞了,但实际上含妗被哥哥和母亲嘱咐过,要想退亲就不能乱说话。
磐阳眸子闪了闪,便开始同周氏说起亲事来,上到祖辈之间的姻亲联系,下到如今小辈之间少时情分,又说起了两家母亲闺阁时的感情,最后再落上一句:“父皇当初虽未曾下圣旨,但也是亲口说过了,如何能不作数?”
她是晚辈又是女眷,长宁侯自然是不好说她什么,但周氏不一样,她向来说一不二,直接将她的话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