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说她作甚,她哪里是我的丫头,分明是你们放在我身边看着我、辖制我的奸细!”
银耳急的面上涨红,心中有着百般委屈,上前就要拉郁含妗,一时间场面难堪且混乱。
张疏淮适时开口,一把拉上郁含妗的手臂:“含儿,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同家里人闹成这样。”
他将自己装的十分明事理:“你我二人之间门第悬殊,又因为误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怪不得他们,我身份地位,不喜欢我也正常。”
语闭,他垂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孝:“我此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张孝,你且说实话,我究竟有没有对你行那般举动?你若是说实话,你我主仆二人伺候不计前嫌。”
张孝也不是个蠢的,如今的局面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这侯府姑娘被主家郎君捏的死死的,这姑娘得侯府众人关心,能惊动公主亲自下场处理,能让大理寺到侯府审问,捏到了这个姑娘,在汴京那还不是横着走?
“是小的迷了心窍,竟生了污蔑主家郎君的念头,小的该死,请郎君原谅小的一时糊涂。”
折腾到此时,竟像是闹剧一般,除了让郁含妗更加相信张疏淮意外,什么用也没有。
往日里遇到这种事情,慎晚是最不冷静的,但彼时她心头却平静异常,好似早有预感一般,这件事情哪里会这般轻易的解决?
“这下大郎的清白,可尽数还回来了罢!”
郁含妗站在堂中间,她面对的尽数是她最亲近的,最在意她、爱护她的人,可如今这些人在她心中,都是屈打成招,以权压人的恶人。
她心中竟生出了些耻辱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