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砚又使劲敲了敲醒堂木,冷眼看着地上之人:“张孝你可想好了,污蔑主家轻则打五十大板,重则沦为奴籍,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不是他有杀你之心!”
张孝犹豫了,口中含着事实不能说,他急的头上又出了一脑袋的汗,怎么偏偏主家郎君就这般好运,逃窜出去还能遇上这么蠢笨的摇钱树。
可惜了,如今他没得选:“小的愿意受罚,是小的污蔑主家。”
曹清砚手上紧了紧,心中已知局面这便是定下来了,他转头,对上了贺雾沉的视线,眼见这他冲着自己点了点头。
曹清砚起身,对着长宁侯躬身施礼:“侯爷,此案只能审到此处了。”
郁含妗插话:“父亲,你要如何?难道你要逼死女儿不成?!”
彼时,一直没说话的长宁侯抿了一口茶水,原本待着长辈宽和模样的面上冷意更甚,官场战场混迹多年,他遇到棘手的事情多了去了,却未曾想,最让他难办的竟是自己的女儿。
他抬了抬手,示意曹清砚免礼:“大人依照律法办事便好。”
随后,他转头看向张疏淮:“杀人未遂是假,但郎君同小女这半月来的相识却是真,还请郎君在府上赞助些时日。”
说是暂住,实则软禁,可彼时又能有什么办法?
到了最后,是郁沧追将慎晚等人送出的长宁侯府,他垂着头,向来自傲的他,第一次对着慎晚拱手低头:“今日是我莽撞,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