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妗真的对她生气了。
她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外氅,推门出了去,临走前道:“窗子打开一会儿给屋子通通气还行,可你若是被冻着了,亦或者生病了,我定将这些百倍还在张疏淮身上。”
言罢,她也不顾郁含妗在屋子里喊她,更不顾含妗哭诉着对她的失望,她只怕多听两句,便多伤一会儿心,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她从未想过会在这件事情上出分歧。
慎晚心头很乱,一只手紧着衣领,一只手提着裙子闷头走着,突然瞧见面前不远处的一双腿脚站定在自己面前,她顺着抬头,只听头顶那人说:“你怎么面色这么难看?”
郁沧追穿的很厚,发丝有些许凌乱,眉头微皱,虽这算不上是多好的表情,但还是能品出来有担心之意。
慎晚心里难受,觉得说话时嗓子也跟着发紧:“刚从含妗那里出来。”
说道此处,郁沧追却扯了扯嘴角:“你猜我一早上去哪了?”
慎晚哪里稀罕管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郁沧追不想看见她这副低落模样,只觉得看她脸色不好,自己也跟着高兴不起来,可彼时被她一噎,自己说话也软不下来。
“晾你也想不到法子,只能在这里宽慰含妗两句,想来她如今什么也听不进去罢?你也太没用了,如今竟连宽慰她都做不到。”
他面上带着些得意,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话,慎晚定然会像以前一样,胀起气焰来同他争辩,但彼时她的情绪好像更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