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瞧,喃喃道:“当真是神了,驸马如何知晓?”
贺雾沉轻叹了一声:“只因姑娘你此事做的实在不妥,长宁侯府既要维护姑娘的名声多加遮掩,又要费心寻姑娘,整日里担惊受怕,如今更是从府中翻出来不常用的马车,能叫你一眼看出来,又不容易被旁人知晓的,既放置的久了,有人因手脚被绑住故意一头砸之,必定会落下灰尘。”
一番话说下来,先是指了亲人不易,又是明白点了张疏淮用意不纯,尤其这些都是他指挥着郁含妗自己发现的,竟当真唤醒了郁含妗心中的那些愧疚,她垂着眸子不说话。
慎晚小松了一口气,她一直知道贺雾沉口条灵活,但从未有过如此直观的感受。
难怪家中父母常常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白脸的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哪里还能有孩子迷途不归?
“离家多日徒增父母挂怀,是我不孝,我同你们回去请罪,但,我要同大郎一辆马车——”
第九十九章 夫妻之实
郁沧追当即就要拒绝,可贺雾沉将他拦了下来:“姑娘如今已经是有了退步,先顺她的意,一切不可操之过急。”
贺雾沉面上冷静,如今郁含妗的变换对众人皆是不小的打击,他竟成了唯一的主心骨。
郁沧追即便是心中再担忧挂怀,却也依旧是听从他的劝慰,自己回了马车之中。
见此,慎晚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一样,她闭上了双眸,扬起脖子稍稍缓了缓,只听贺雾沉在她耳边道:“此事不好解决,张疏淮今日的反应太过有底气,依臣看,还是莫要把证人壮汉同老拐子带过来,先去见小厮对峙,看看究竟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