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彼时猛喘了两口粗气,贺雾沉轻声在她耳边关切道:“公主,可觉得身子不适?”
她蹙眉抬头,却见贺雾沉冲她眨了眨眼,她当即会意:“我胸口疼!”
慎晚因为着急,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当真不像胸口疼的样子,但含妗到底还是回来了一些理智,她连忙回头看来,而郁沧追直接快步上前凑到慎晚跟前儿来:“你如何了?怎么身子这般弱,莫不是因为动气?”
郁沧追难得露出这种关切模样,若是以往,大抵会站在慎晚面前居高临下斜她一眼,再埋怨她一句:“身子真弱!”
但是如今慎晚已经顾不得郁沧追的不对劲,赶紧对含妗道:“快过来,咱们上马车,你陪我去寻大夫瞧瞧。”
郁含妗心中难免犹豫起来,一边是心悦的郎君,一边是过命的姐妹,实在是不好选。
她心中纠结非常,最后她一狠心,晚晚有钱又有听话的夫君,而自己这辈子已经认准大郎了,若因为自己如今的选择导致大郎任人鱼肉,岂不是要终身后悔?
她一咬牙,坚定道:“晚晚你且先忍忍,待大郎安全离开,我便陪你去汴京看大夫!”
慎晚原本是装的,但听她这话,只觉得胸口当真疼了起来,而且是撕心裂肺、百抓挠心般的又疼又痒。
还记得她当初来到东氿,周围无论是谁都能踩她一脚,冬日里没有厚衣服穿,活活被冻病了,郁含妗心疼她,哭的不成样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堂堂长宁侯府嫡姑娘,硬是边抹眼泪边跑,白又嫩的小脸被风吹的红到不行,后来半个月之久才养了回来。
慎晚只觉得她当真是被张疏淮蒙骗的不轻,竟是连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都排在了张疏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