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瞧着他一脸的认真,自己的腿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下,甚至能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手法倒是熟练,你可有给谁试过?”
“唯有公主一人。”
“胡说,虽说贺相死了,但你娘尚且在世呢,你可是孝子贤孙,难不成这般手艺连你娘都没受用过?”
她说话很不客气,即便是在西氿也好,也没有对旁人亡父直呼的道理。
但贺雾沉却也只是手上短暂地顿了一下,随后神色如常道:“臣常年在外,确实没什么机会在母亲身边侍奉左右。”
慎晚倒是想了起来,当初她选驸马之时,贺雾沉是最后一个到的,最后定下来他之后,她曾远远瞧过了他的母亲。
似乎记忆之中,只听说过贺相,没听说过贺母,只知道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同贺相乃是少时夫妻,只是一直不生活再一起罢了,那日选驸马之时贺母也只是因着贺相亡故三年整,这才入京。
不过想想,哪有夫妻俩常年分居两地的,总不至于贺相与贺母也是同她一样,等着生下一个孩子好分府别住?
只不过念头一起,便直接被慎晚压了下来,这世间有她这种拿成亲当作儿戏的人也就罢了,哪来那么巧就能有第二个?
不过想想,像贺相这种严于律己,更严于律人的,谁脑子有问题要跟他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