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说话毫不客气,便是直接将他同采花贼作比。
她自小便不喜欢郁沧追,除了因为他总因着自己同含妗在一起而故意诋毁她,还因为他对旁人都谦和有理,偏偏对她蛮横。
方才若不是贺雾沉动作快,她身子险些被瞧了去,心中火气不散,她说话自然是难听。
若是依照往常,郁沧追定是要反驳的,但如今他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嗓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似有堵不透风的墙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
慎晚心下觉得奇怪,这人是守孝这三年守的转了性子?
她对着小厮道:“你下去罢,继续守着门,今夜郁家郎君来的事情可不能让旁人知晓。”
小厮闻言退了出去,顺便还将门关了上,彼时郁沧追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他盯着慎晚,眼神里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意识道:“你为何不见我?”
郁含妗今晨便不见人,她能去的地方府内下人都搜过了唯有慎晚这处没搜。
含妗在汴京本就没什么有人,在他心中,含妗定然是在此处不可能有什么意外,原本以父亲的名义派人来传个话也就罢了,但他却主动过来寻人。
原本他设想过分别这三年后同慎晚再见会是如何,他心底都盘算好了要如何笑她长了三岁后越长越丑了,但如今终于瞧见了人,他却才意识到,慎晚这三年来长的不止是岁数,她还成亲了。
她的容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反倒是比之前长开了,这三年来如抽条一般长得快,身上的稚气褪去,竟然露出那种属于成熟女子的娇嗔妩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