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位,说的便是皇帝了。
贺相当初知道慎晚和她母亲的存在,还污蔑慎晚娘亲的名声,后来裴家直接断了同东氿的生意,只同别的国去发展,东氿缺了银钱,裴相倒是改了口,说什么皇室子孙本就是该认祖归宗的。
还道,若是裴家能用大半的家财解东氿燃眉之急,倒是可以给慎晚一个认祖归宗的资格,倒是她娘亲行为不端,就算是被追封也就是末尾的答应位分。
听说这个决定还是贺相做了极大的退步,在贺相看来,商贾之女身份低贱,又用了不好的手段才有的子嗣,如今东氿有难就该主动把家产交出来,而不是携着家财来威胁皇帝,毕竟裴家如今是女子做家主,家财本就该尽数交由日后的夫君做主。
只是贺相迂腐古板,但说到底,这件事情的起始不就是因为皇帝见色起意吗?
慎晚咬了咬唇,仍旧倔强道:“你就知道帮着贺雾沉说话,也不知道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去你的,要灌也是给你灌,把你迷成这样。”
慎晚刚要反驳,倒是荀千宁没给他反驳机会:“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真想这辈子同贺相儿子折磨到死,何必着急要孩子,要了孩子可就两地分居,到时候贺雾沉不还是能走官途?如今他照常去大理寺任职,你不是也没阻拦吗?”
若说了解慎晚的,倒是非荀千宁莫属。
她三句两句,便将慎晚的伪装尽数都除了去,甚至连她心底的打算都摸的一清二楚。
“你原本也就打算磋磨贺雾沉几年当报仇了,日后桥归桥路过路也不想一辈子,怎么如今这副模棱两可的惆怅模样,莫不是不舍了?还是说,觉得你如此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