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今日上午去大理寺原是因着昨夜同曹清砚吃酒,本就是暖烛照应暧昧不明,她捡掉地上的酒杯之事曹清砚还来扶她,她的唇印都因在他喉结上了。
本身是差临门一脚的事,却被大理寺的事情突然叫走了。
她今日去寻曹清砚,倒是正巧看到了贺雾沉,同样也听说了,昨夜贺雾沉知道慎晚出去后,着急成了什么样子。
她挑了挑眉:“话说你家驸马还真是乖顺懂事把你放心上了,听说昨夜他知道你出事了,恨不得自己长个翅膀飞过去寻你,大晚上的当街纵马,别说把马累的直喘气,他没被守城侍卫瞧见当街射杀都好不错了。”
慎晚微微怔愣,她倒是忘了,汴京设有宵禁,晚上是不允许擅自上街的。
心中莫名紧了紧,庆幸与后怕的情绪迅速交织在一起,她面上神色稍微变了变。
荀千宁将她的变化看在了眼里,用胳膊撞了撞她:“怎么,如今这是在意起你家驸马了?”
慎晚被她戳中了要点,想也没想直接反驳:“别胡说,我同贺家不共戴天。”
“你少扯这些,他爹是他爹,他是他。”荀千宁啧啧两声,“知道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可你之前不挺拎得清的吗,你心里明白,贺相固然可恶,可最坏的,不还是上面那位吗?”
说到最后一句,她将声音放小了些,冲着慎晚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