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方才外面的链条声便是落锁的声音。
宫中偏殿的门沉重且结实,绝不是情轻易能撞开的,贺雾沉用力推了推,殿门稍稍开了一个缝隙,能看到锁着门,是民间瓦舍班子常用来锁表演的百兽的。
“郎君被白费力气了,这锁你开不开的。”
磐阳眼见着贺雾沉周身气质冷凝下来,甚至都未曾同她多说一句话就要往出走,她心下免不得被刺痛到。
贺雾沉听到了她的话,但连一个眼神都没过去,只在心中思量着这个殿门的薄弱之处。
自己的心意放了出去却没回应,本就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好似被重新撕裂开来,没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溢出鲜血来。
磐阳站起身来,看着贺雾沉的眼眸之中满含着不解与委屈,就连说话声音也带了些哭腔:“贺郎君,你如今为何都不曾看我一眼?从前的你,分明不是这样的……”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待她很是亲厚的贺狼居,会突然主动去做她最不喜的妹妹的驸马,为什么如今同她对面不识?
眼眶中的泪顺着面颊流下,最后被磐阳用帕子擦了下去:“沉哥哥,为何你变了心——”
“公主请自重。”
贺雾沉声音发冷,眉心也蹙的发紧,他如今心中难以抑制的担忧与烦躁,听着磐阳说这莫名奇妙的话,立即打断了她。
“公主请放臣出去,若是被旁人知晓,有损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