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砚从里面走出来,穿着官府就是与常服不一样,昨天还似个酒囊饭袋,如今这官服一套上直接多了几分风流潇洒。
他拱了拱手:“公主,臣早已恭候,就等着公主您来亲自结案。”
慎晚看着他,莫名品出了些讨好的意味,她斜了他一眼:“你是大理寺的官员,由我结什么案?你是生怕旁人不说我仗势欺人?”
曹清砚嘿嘿笑了两声,旋即道:“公主说的是,是臣疏忽了,您里面请。”
他伸手引路,待到里面审讯的桌案之上,他拿起一个轴卷来递给慎晚。
上面细致的介绍了这三人买卖良家女子的勾当,这些慎晚都知晓,但是唯有一点不同,他们三个并非临时起意要来此碰瓷闹事,而是受人指引。
至于壮汉老大的死,则是被一个老农夫所杀。
这转变来的猝不及防,慎晚眉头皱的很深:“老农夫?”
她当时试探,此事分明同茯阳有关,为何结在旁人身上。
她抬头怒瞪曹清砚,她心中猜测,莫不是曹清砚受人贿赂找的替罪羊?
曹清砚从她眼底瞧出来了不对劲来,他连连摆手:“公主明鉴,此事证据确凿,那农夫的女儿被这三人拐带了出来,他靠着四处打听寻到了他们中途落脚的地方,因着三人驾一辆大马车实在可疑那家店小二便留了一个心眼,农夫从前是军户出身,按车辙印子寻路是老本行,这便寻到了汴京。”
说到此处,曹清砚一贯的笑面多了几分沉重:“农夫寻到了春意楼,得知自己女儿已经被残害致死,去敲登闻鼓却因为衣着破烂被看守的侍卫撵走,因着听说酒楼乃公主您的居所,他想将此事闹大在城中蹲守许久终于发现了那三人,便故意引诱他们去做碰瓷的勾当,那饭菜中的毒也是他下的。”
慎晚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听着尚可,但根本不禁细细推敲。
就比如,她在汴京做生意的事本就人人皆知,怎么突然就被人重新提起还被老农夫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