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到,贺雾沉在离开的时候将那根在他身上作乱的毛笔,悄悄揣在了身上。
回了自己的住处,贺雾沉看着有些空荡的屋子微微出神,他指尖摸着方才慎晚握住的地方,深深叹了一口气。
后来这支笔在贺雾沉离开屋子后,被打扫屋子的小厮揣了起来,而后通过后厨的采买小厮,悄悄送到了国公府上磐阳的屋子。
“公主,那处来人回禀,驸马好似很喜欢这支笔,在身边留了一整夜。”
磐阳原本接过笔在手中爱抚,听了话后手上一顿:“他喜欢,那你拿出来作甚?若是发现了怎么办!”
小厮急道:“小的手里正好有个很像的,已经替换了。”
磐阳面上这才和缓了下来,她给了身侧人一个眼神,随即小厮便被带下去领赏。
屋中的人褪去,磐阳将笔凑到鼻尖下,感受这上面的气味了和残余的温度,最后……放在唇上落下一吻。
她如此作为实在同她往日里的作风大相径庭,旁人都说大公主乃唯一的嫡出公主,同皇后也是极为相似的端庄,这些话都是夸赞,可却句句将她往那个叫“端庄贤淑”的壳子里面塞。
她也想像慎晚那样不管不顾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她不想被旁人看不起。
她也想大胆地去搏一搏同贺雾沉在一起的机会,但她从知道自己被赐婚开始,也只敢偷偷趴在被窝之中抹过一次眼泪,只因为第二日伺候她的嬷嬷将她被子被泪水浸湿的事情告诉了母后,母后又逼着她听了关于家族繁盛的未来。
她是公主又如何,照样嫁不到自己喜欢的郎君,照样要为自己的同胞弟弟,保住太子之位。
她回身走到床榻旁边,拿出暗阁之中的一个大匣子,里面打开皆是小厮偷过来的,贺雾沉用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