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真的在想这件事情如何可行,甚至还为不能印在他脸上而感到惋惜。
她说的太过寻常,贺雾沉觉得她好似在说给小狗选一个什么样的脖圈,亦或者给老牛扎多漂亮的鼻环,他只觉得心底发凉,仿佛跌落寒冰之中。
在慎晚眼中,他同牲畜……没有区别。
慎晚将他的眼眸之中的神色变化揽入眼底,她嘴角带笑:“不愿意?莫不是觉得辱没你文人风骨了?还是觉得辱没你贺家子孙的身份了?”
她这话本是嘲弄,可贺雾沉心底的抵触却在听到慎晚的话后,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
他反应过来后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才发现,自己虽然早就决定此次重生要抛弃贺家所有吃人的规矩活,不做那所谓的君子,可是遇到了出格的事情,脑子里还是下意识的去反对。
慎晚看了他的表情,以为他要反抗,却不成想他直接开口:“好。”
“你同意?”
“公主喜欢什么图案,印什么便是。”
贺雾沉看着她,眼底又似往日看着她时的那副似含着秋水的温柔模样,他突然庆幸能遇到慎晚,能让他把自己被贺家规矩在心底的影响又拔出来几分。
慎晚冷哼一声,还真是能屈能伸,贺相古板一生惹人讨厌,不知他想没想过,自己生了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
她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她将贺雾沉摁在椅子上:“驸马,你也有些时日没侍寝了罢?”
贺雾沉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又看着要往自己身上上的慎晚:“公主,现在还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