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能如此?
公子将袋子系上,顺手扔给身侧小厮:“张郎君,那家驿馆的老板同本公子乃是旧相识,他无权无势,唯有靠那家驿馆在汴京糊口,可郎君你家小厮才不是没付钱那么简单,他仗着你是皇后同宗,作威作福,可是威胁老板搭进去不少钱。”
公子掂量掂手上的袋子:“无论是绫罗绸缎,还是吃食酒饮,这些钱应该勉强够用。”
张疏淮神色一凝,这人说的虽是他的小厮,可句句都是在暗射他这个主子,这间酒肆里面人不少,如今的目光早已落到他身上,有头有脸的人看着他的目光慢是轻蔑,干活的小厮拿他当个乐子一般互相说小话嘲笑。
可这些比起他即将的打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了,他垂头看了看手上剩下的七个金瓜子,他还如何去春意楼学“本事”?
他说不出话来,却不曾想一个女声从门外传来:“申郎君,你们国公府什么时候穷到要跟一个书生来要账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带着帷帽,身着白色孝衣的女子站在众人之外。
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那姑娘光是站在那便是通身的气派,申易舟只瞧一眼便反应了过来。
这汴京城中认得他,且尚在孝期的,不就是同他有婚约的长宁侯府家唯一嫡女郁含矜?
申易舟勾唇,笑容戏谑:“郁姑娘这是守孝回来了?三年不见,倒是出落的愈发漂亮。”
张疏淮不认识这些大人物,倒是因为这女子出现,众人让了一条道出来,让他能瞧见外面马车之中坐着的女子,正是三公主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