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的后背一紧,他能清楚地看到慎晚以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向他这边看,甚至在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勾起唇畔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莫不是方才发生的她都知晓了?
他回身看了一眼已经被那个姓郁的姑娘吸引全部注意力的申公子,国公府家,那不就是同大公主结亲的国公府?
郁含妗对着他斥道:“登徒子,本姑娘这是仗义直言,瞧不得你仗着自己的家势作威作福!”
郁含妗帷帽下的脸被申易舟的话气的发红,她讨厌这个人,自大无礼通身的铜臭气,原本她因为祖母去世回去守孝三年,以为能断了同国公府的这段姻亲,却不曾想国公府要等着她,生生把申易舟拖到了二十岁。
在汴京,男子像他这个年纪的,早就有子嗣了,他怎么不直接娶别人啊!
郁含妗气的直咬牙,眸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张疏淮身上,原本她心里带着那么几分同情,却在自信瞧见他容貌的时候倒吸一口气。
此人眉目如画,白衣胜雪,鼻梁高挺,站在那便如旭日下的一缕凉风,让人移不开眼睛,原本被气的发红的脸如今更红了,不过现在红是因为羞的。
申易舟顽劣一笑:“郁姑娘,常言到未知全貌,不予多言,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便出来美救英雄了?”
“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她话音一顿,缺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申易舟找张疏淮的麻烦,不过是因为国公府如今的夫人同当朝皇后的过节罢了,二人之间你来我往斗争十多年了,这是汴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