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浸在青蓝色深海面里的浮冰。
浮冰的表面严丝合缝,毫无波动,而水面下是汪洋大海还是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冰川,这谁也不知道。
这种好奇心和窥探欲足以让人升腾起无穷的不甘心,最终化作火苗,缓慢沉默地燃烧起来。
如果只是用火无法融化冰,那么加上酒精助燃呢。
望月慎撑着脸,脖颈与肩颈的线条漂亮修长,包裹严实,除去脸与手,根本看不到任何一点皮肤裸露在外,与之相称的是一张神色恹恹的脸,没什么精神,却又因为高温而色泽通红,近乎滴血的颜色,同这里开得正盛的蔷薇花没什么区别。
无言的沉默弥漫在制冰机轰隆轰隆的声音里,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
好像真的只是酒保和客人一样。
但就算是酒保和客人在酒吧里,也会聊两句有关点酒的事,而望月慎对于酒真的无关心,他坐如针毡,哪怕现在让他随便挑一瓶酒倒满一杯,都乐意。
而不是在这里慢慢等人调酒。
哪怕是让自己别注意,但是余光仍不自觉地移动到那双手上,这次他终于取掉了手套,手指浸在冰水里,透出的冷白色与经脉青紫的色泽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冰块与酒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让望月慎有些回神,终于把视线又聚焦到台面上,透彻的冰晶台面,指腹触及时能感受到让高热身体舒适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