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原产地德国的冰酒, 要尝尝吗?”
琴酒见望月慎盯着那间冰窖有些发愣, 提了一句。
望月慎露出有些恍惚的神色, “不, 我只是想起来, 那天那个人让我喝的酒了,是冰酒,很凉,据说还是特地为我开的。”
“然后呢?”
“一瓶酒泼他脸上了,空酒瓶用来把人砸了个头破血流。”望月慎瞥了一旁的男人,意有所指地继续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也是一直缠着让我喝酒。”
“你确实很像冰酒给人的感觉。”琴酒无视了其中的含义,直接扭转了话题。
望月慎轻笑一声,“呵,那我希望自己更像是空酒瓶给人的感觉,酒只能用来泼,空酒瓶至少还能用来把人砸得稀巴烂。”
整间地下酒庄不知道是不是被提前清场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站在正中央,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带起轻微的回声,空荡且回转。
完全不客气的接话让氛围变得比冰窖的温度更低。
顶部的灯光是冷色调的青蓝色,琴酒的发丝垂下,滑落在冰窖透明的冰晶柜台上,影影绰绰,让人分辨不清。
他径直走向那间有些特殊的冰窖,将温度控制在十度左右,最适合饮酒的温度,然后解开袖口的银色扣子,露出一截手腕,动作行云流水,并不生疏地触碰那些调酒工具。
望月慎皱了皱眉,这家伙真的是性格恶劣,不过,算了,不管是什么酒,都一样。
他将帽子取下,搁置在吧台上,望月慎坐在高脚凳,衣服线条随着动作微折,保暖的三件套西装搭配在这里体感正舒适,双腿随意曲着,高挑消瘦的青年在青蓝色的光芒下,配上冷漠的神色,的的确确像是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