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认得,所以才问你是谁?如果说是很久以前我认得的他,应该不长这样,如果是琴酒,你不应该这样和我说话吧。”

“那我应该怎么和你说话?”琴酒看着躺在床上的望月慎,像是在看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

“……我不知道。”

“望月慎。”他有些无力地喊了一声,“你不会死的。”

“嗯,毕竟是梦,当然不会在梦里死。”他偏开脸,因为高热而干涸的唇瓣渗出干裂的痕迹,浅色的唇露出充血的色泽。

琴酒有些烦躁,他不知道怎么和脑子烧糊涂的望月慎交流,却又隐隐担忧是不是真的只是烧糊涂了。

焦虑让他往前踏了两步,伸出的手被侧过身体的脸颊贴了上去,只是个巧合,却让两个人都僵住了。

“所以,你是要杀了我?”望月慎有些无所谓地开口,言语散漫。

他垂下头,摆正了那张有些恍惚发烫的脸,一字一句强调着:“我只说一次,我不会杀你,你也不会死。”

茜色阳光悉数洒落,暗色光源将银发染成更深的颜色,垂落在脸上,有轻微的痒意。

这绝对是梦,如果不是梦,怎么会听到这种话。

可以做到和成为人的执念和解,唯独做不到和对方和解,数额庞大的烂账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一笔勾销呢。

但如果是梦,可以再放肆点吧。

梦里发生的都是不会被指责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