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他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发热,因为在他眼里,望月慎从没生过病,说到底都不是人,怎么可能会得人类的病症,而他自己更是除了伤口感染会轻微发热外,不会出现这种症状。

等到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这种常识后,他心头涌上点无奈的感觉。

打电话准备让人拿药,但是估计动静有点大,直接让还在朦胧意识里的望月慎醒了过来,他迟钝地抬起头,有些缓慢地扯了下唇角。

露出一个微妙又不像笑的弧度。

望月慎的眼神介于空洞和澄澈之间,他和房间里出现的另一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怔怔地发愣,里面像是蒙了一圈雾,“啊,我是在做梦吗?”

干哑到不行的嗓音。

“睡蒙了?还是晕过去了?”琴酒脱口而出。

“哦,果然是梦。”

望月慎像是松了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疲惫,往床上一躺,“不然怎么会听到一样的对话。”

他的话断断续续,还带着点无力,“我估计快死了,死前能在梦里见到道别,也不错。”

琴酒不声不响地走到床边,他有点想笑,怎么会有人发热就觉得自己快死了?

但是又存着点担心,说到底都不是人,真的只是发热吗?

“你是谁?”

琴酒哑然,反问着:“你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