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有点想笑,放声大笑的那种,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终于能够这样目睹这一切被燃烧殆尽了,从心底里点燃的火焰,在这一天闻到了烧灰的味道。

琴酒捂着胸口出来的时候,月光已经全部散去,只剩下扶着墙壁笑出眼泪的贝尔摩德,在那里看着自己,“你居然没死?”

“当然,哈哈哈哈,在完成神明的命令前,我怎么敢死呢,给你,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望月慎?”他有点干涩地说出这个名字。

“第一反应啊,的确是他。”

贝尔摩德将枪远远抛过去,温暖如光一样的暖流从触碰到枪支的那一刻蔓延至全身,所有伤势都被强制停止,新生的血肉重新生长起来,带着钻心刻骨的痒将一切伤口恢复原状。

琴酒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人呢?”

贝尔摩德擦掉眼角的泪花,“我不知道,这有谁能知道,明明为你制造了这么一大片炼狱,最后却连你的名字都没提过,完全搞不懂你们俩之间——”

声音戛然而止,被从枪□□出的子弹给强制停止了,一模一样的伤口迸出鲜艳的血花,贝尔摩德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撞到墙壁上。

“你话太多了,闭嘴。”

琴酒冷笑着,冰冷地瞥了她一眼。

只剩下一颗子弹,绝不可能是望月慎就那么单纯留下来的。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自己受到的伤就要礼尚往来还回去。

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