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发出的声音如同刮刀刮过金属,撕心裂肺又扭曲难辨。
虽然已经知道绝对会看到这种东西,但是出于对创作瓶颈的欲望,以及这种海天风雨的震撼,望月慎还是来了。
只是这些所有,都抵不上一个似是而非的背影。
那一瞬间,炽热的闪电割破天空,好像电光把脑也给劈开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么熟悉,那么准确。
望月慎突然站定了,然后猛地朝着那边迈开脚步,张口一刹那却又卡住了,“………”
该叫他什么?
他原来叫什么?
是他吧,绝对是的,不会有错的。
雨水从歪斜伞面灌下,冰凉且潮湿,直叫人发颤,却又那么让人清醒,随之渗遍全身的熟稔。
被系在生命开头的结有所松动,落下的雨滴太大,一颗一颗敲松了,封印在过往的记忆从缝隙里钻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潮水一样将人淹没。
“说不定会再相遇呢,以人的身份。”
他能认出来自己吗?他现在怎么样了?有像他嘴里说的那样,去往更高的地方,握住更多东西了吗?
脑海里一片空白,衣衫的线条在风雨里乱舞,苍白的五指握紧漆黑的伞柄,血色的纹路在灰暗的瞳孔里缓慢荡开,正如刺目的液体晕染在雨水中。
“是谁?”
高领风衣混合着银色长发在潮湿的雨水里散开,线条干净流畅,雨水沿着黑色宽檐礼帽边缘倾泻下来,碧色的斜长眼瞳随着额发的起伏一现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