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狠厉,枪口还带着寥寥白烟。

陌生且杀意的打量,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毫不奇怪,望月慎心底冒出这个词,他不记得,毫不奇怪,说到底那段日子也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地方,就算有所期待,又怎么可能认的出来现在的自己呢。

但是为什么要拼命抿着唇,才能忍住惊慌失措的表情呢,为什么混合着雨水一起打湿脸颊的液体是温热的呢,为什么必须要紧紧握住伞柄才能控制全身的颤抖呢。

“你不………认不出来?”不可控地发言,明明应该不说话的,直接离开才是最正常的。

回答是带着短促气音的嗤笑以及再次上膛的子弹。

闪电落在水面上,血色瞳孔在雨夜里被闪光照得璀璨发亮,那是闪电的光,映在伞缘下的眸子里。

唯有那只打着伞的手修长而筋节毕露,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色彩。

“你可以杀了我吗?”

如果遇到你我才想成为人一样活下来,那么,现在由你结束这一切,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望月慎无声地笑了笑,好歹有点像人的地方了,人总是会这样,心里有事的时候,都会自作多情起来。

已经松动的结被自己拼命又系了回去,这一次更是施加了无数道封印,直接成了死结,丢进了深渊里,除非意识溃散,不停地朝下坠去,否则不会被想起来。

甚至连结本身都不会被想起来。

贝尔摩德有些惊讶地盯着足足站定一分钟,然后自顾自笑了笑的望月慎,完全搞不懂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把枪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