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那种人。
就算这世界上真的有永远不背叛的人,就算存在,那个人也不可能是boss……
在被朗姆和各种蠢货逼到最坏的境地时,琴酒脑子里会忍不住跳出来这种想法。
然后会莫名其妙地把后半句补齐。
就算真的存在,那个人也不可能是boss,而是另外一个……
而是另外一个什么?
琴酒有些茫然地抬头,地上七零八落地扔着注射器,粗略看过去最少有十根,冰凉的水从染血的发丝上落下,带下来一两块染着灰尘的血痂,药物代谢会带来难以忍受的干渴,嘴唇开裂,神情漠然。
看守的人将视线撇开,如果要说狼狈,那的确这是他看到的最狼狈的琴酒,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敢和那双冰冷的眼睛对视。
看上一眼就会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攥紧了。
血液在伤痕的缺口上汩汩流下,带出来让人皱眉的腥味,弹丸深深嵌在皮肉里,那一块烧灼的皮肤焦黑在白色与红色共存的身上,格外刺目。
看守的人屏气凝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委实来说,boss的确没有下达拷问和刑罚这种任务,带人回来的贝尔摩德也没有这种命令,只是说要不间断地注射一种肌肉松弛剂,麻痹剂,和其他不知名的药物。
甚至还派人来记录数据,俨然把人当做了小白鼠。
但是不代表组织里没有对琴酒有意见的干部,趁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不能明目张胆,记录数据时稍微动点手段不就行了,落井下石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