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往下望去,洛杉矶的万千灯火明灭、霓虹闪烁,在这片夜幕中,它更显得璀璨生辉,如同地上的繁星,一点一点汇聚成璀璨的长河,银河坠落。

希帕提娅发出一声轻微的赞叹,这被吞没在引擎的轰鸣声中,然后她安静地任由夜风将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车最终停在山顶的空地上,不知是什么原因,今晚这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车上来,杰森像是变魔术般从车的某个角落中抽出条毛毯递给她。

“什么时候准备的?”希帕提娅干脆钻进他怀里,而后直接将毛毯盖在两个人身上,舒适地叹了口气,人体暖炉永远比外物好得多。

“一直在车里放着。”

是吗?希帕提娅看了眼,毛毯角落里还未去除的吊牌,体贴的将那一角塞进缝隙中,没有揭穿他。

山顶没有灯,于是当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天空中的繁星就变得尤为清晰,像是暗蓝色丝绒上镶嵌着的钻石,“比地上的更珍贵。”

杰森没有出声,他大概同样赞同这个观点。

“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吧。”希帕提娅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好啊,”,杰森漫不经心回应道,“等我去买个炸||弹,我俩一边跳一边点。”落地肯定特别耀眼。

“哦不,”他又认真思考了一会这个提议,“多买点,顺便把地狱炸穿。”

希帕提娅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那张线条锋利的面庞,悬挂于头顶的月亮算是唯一的光源,他的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呈现出独特的蓝色,像是潜藏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