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希帕提娅有些失神地想,自己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是她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女巫总有办法辨别自己的东西,直觉或者说更深层面的感知告诉她,这幅画就是自己的。

“所以你确实至少活了三百多年?”杰森正在阅读一旁关于画作的介绍,他扫过画面里黑发女郎的面庞,几乎和希帕提娅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幅画里的人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希帕提娅自己承认的话,不会有人相信她已经活了这么久,毕竟这个女巫完全不像是几百岁的样子,看看隔壁纽约的美国队长,才一百多年就快变成老古董了。

“或许吧,”希帕提娅看了他一眼,非常诚实,“我大约只有五年左右记忆是清晰的,再往前就很模糊了。”

杰森摸摸下巴,自打进了艺术馆之后,希帕提娅没有在那些著名的画作前面做丝毫的停留,而是跟随馆内的指引直奔这里。

他打量周围其他的作品,和外面人流密集处展览的画相比,显然差了很大一截,从这么长的时间里除了他俩就再没有其他人过来也可见一斑。

当然,这和哥谭艺术氛围不怎么浓厚也有关系,哥谭人大多每天考虑的是哪里发生了爆炸,地盘划分又发生了什么变动,今天要怎么活,艺术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根本无法在他们脑子里占据一席之地。

“凭这画技,这幅画起码可以在前两个展厅挣一个位置。”

希帕提娅听见他的评价,偏了偏头,“为什么?”

“起码这金币画得不错。”逼真得几乎像是要从画面中掉出来,杰森说完,就看见希帕提娅的表情带上了几分惊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