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拖起地上那个人,招呼上同事就打算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庆幸索性这回没有毁坏太多东西,不然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员,那点出差经费根本报销不了。

正这么想,那个罪犯又“起死回生”,两只手挣扎着四处乱抓,带倒了一张桌子,玻璃碎裂的声音让迪克沉痛闭眼。

“快走吧。”同事催促道,按照那个经理的意思,对方原本有想让他们赔偿的意思,但是说到一半看了眼手机,语意又灵巧拐个弯,表示不需要他们赔什么东西。

还是早点离开为好,再呆下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他现在只想尽快去交差。

快走到门口时,迪克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又重新扭过头。

他看见刚刚被自己忽略的角落里,之前那个女孩正微微低著头和搂著她的男子说着点什么,宛若情人间窃窃私语。

她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手里还捏着只空掉的鸡尾酒杯,男子整个背对着他看不出容貌。

刚刚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他正要细想,就看见女孩忽然抬头,对着他眨了下右眼,抛来一个 k,还没等迪克嘴角扬起,她又重新低下头贴近那个男子侧脸说了点什么。

“你猜他有没有发现你。”希帕提娅用最亲密的姿势说著最幸灾乐祸的话,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自己搭着的人整个僵硬了一下,好整以暇的松手,“人已经走了。”

杰森的脑子里正在播放自己的各种社会性死亡的画面,听到下一句话,舒了口气,移开手直起身子,“抱歉。”

希帕提娅也没打算问杰森为什么要躲,只是颇有些抬杠的意味,“你之前扛着我遛大街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冒犯。”

那能一样吗?一个是逃跑一个是躲好像也差不多?杰森目光又游移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