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思索了片刻,梅行思忽然起身道:“卿儿,你随我过来。”
“……是。”
满心疑惑地跟在梅行思身后走进里间,慕云卿难得沉不住气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飞快地透过纱幔往外间扫了一眼,梅行思压低声音同她说:“卿儿,这臭小子内力深不可测,连我与之相敌尚难料输赢,而且我观他脉象再正常不过,他是不是糊弄你呢?”
“不会。”
“人心险恶,你怎知他不是以苦肉计来动你心?”
“可他几次发病我都曾目睹,不似作伪,而且有两次心如刀绞,还呕了血昏迷不醒。”
“那后来呢?”
“后来昏睡片刻便清醒了,倒也不见有何异样。”
“如此说来,倒果真不是在做戏了……”梅行思估摸着,若是假的,怎么着也该装模作样的喝点药才是,哪有就这么就好了的!
负手在房中踱了几步,梅行思眉心低垂,面露愁容,显然是因为弄不懂容锦的病症而感到苦恼。
慕云卿也同样忧心忡忡。
她原以为,只要师父来了,容锦的病症自然可解,岂料,竟然连师父也没有一点办法。
梅行思一生痴迷武功医术,越是究极武功和奇难杂症,就越是能挑起他的兴致,加之事关慕云卿,他只会更加上心:“你放心,师父遍寻古籍,一定会找到医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