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想去看看文贵妃,还没迈出养心殿的门就被军报拦下,与此同时楚纤歌带着方荨火速进了宫。

方荨心里有准备,又来得及时,危急中救了文贵妃一命,也算堵住了悠悠众口。

人醒过来的时候,楚纤歌正在床前守着。

“驸马说没有大碍,你自己需得想开些。”

文婷婷一听,眼泪忍不住往出涌,哭得楚纤歌心里不是滋味。她原本只想提醒皇帝一下,万没想到文贵妃这么快就知道了。

楚纤歌心里有愧,几乎能肯定楚霁云知道麝香的事。

可她不明白,楚霁云既然不碰文贵妃,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现在追究这个也无济于事,她愧疚地看着床上的人,“不管怎么说,是我们楚家对不住你。”

文婷婷含泪摇摇头,“与公主无关。若非公主发现,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要是现在文婷婷破口大骂,哪怕失控要杀她都能理解,好过这么明白事理,反倒让她更加愧疚。

楚纤歌的难安被文婷婷看在眼里,“我从前以为自己得天独厚,被陛下看中,又封为贵妃,天底下待我最好的是陛下。”

“可两年了,任凭我用尽什么办法,陛下都不肯碰我。太后心疼我,时常召我去乾宁宫伺候,日子便也没那么难熬,我又觉得太后仁慈。后来才知太后手段了得,她对我好,帮我接近陛下,是为了让我做她的眼睛,盯着陛下一举一动。”

“可惜我没本事,不得圣心,渐渐太后也不拿我当回事。”

她突然伸手拉住楚纤歌,神色又软又哀伤,“很长一段时间,我讨厌公主,嫉妒陛下对你好。”

楚纤歌听着心里伤感,半真不假安慰道,“他小时生病,我照顾得多。太后不是随先帝征战,就是出面抚恤战后孤苦无依的女眷。就像很多小动物,谁照顾它多,它就认谁当娘。陛下年少登基,一举一动受天下人监督,难免有压力,才总想着与本公主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