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云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看她疏离冷漠的样子,眼里慢慢浮起薄薄的悲凉,“皇姐,朕这几日在想,你究竟是在意楚家江山,还是在意朕这个皇帝。”
“可思来想去,又觉得朕与江山无法分割,你为朕,也是为天下。可朕从没想过要做这个皇帝。”
楚纤歌微微皱眉,她实在懒得和皇帝掰扯那些旧事,“陛下想不想,江山都是您的。您日理万机,不必如此多思。”
楚霁云手指一顿,眉目间又笼罩起几分憔悴,话锋一转,“朕让人备了你爱吃的糕点和冰水···”
“多谢陛下好意。臣吃过早膳了,府中也准备了午膳,今日就不打扰陛下了。”
连这个都拒绝了啊。
楚霁云垂下眼睫,柔软之色消失殆尽,再开口时语调都冷了三分,“朕不是与皇姐商量,这是皇命。”
楚纤歌抬眸看过去,只见他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明显恼意,她压下心里的不耐烦,“陛下见谅,不是臣不识抬举,只是内伤缠绵,如今已慢慢戒了甜食和冷食。”
她想为方荨长长久久地活着。
楚霁云虽不痛快,但无法忽视她身子已败坏的事?s?实,“那让人备清淡的粥和小菜。”
“臣···”
“皇姐非要与朕对着来?”
明知她在意这些罪名,偏偏故意这样拿捏,楚纤歌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心软也彻底凉了。
她上前两步,腰身躬得极低,扯痛伤口也毫不在意,“臣不敢。臣还想问您一件事。”
“文贵妃的香是您赏的对吗?”
楚霁云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是。按贵妃礼制她该有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