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宁闻言,一直悬着的心倒是安稳了。
他是生意人,有来有往才更踏实,“公主尽管吩咐,鄙人万死不辞。”
“万死倒不必,听说过噬心蛊吗?”
楚纤歌声音不高,但江千宁脸色霎时一变,差点就想说,您不会是想拿那玩意儿对付太后吧。
这念头一来,他觉得自己九族的脑袋已经开始晃悠了。
所以楚纤歌等了好一会,等来他颤巍巍的一句,“那是南境十大古老秘术,说实话,您让我找人爬上南诏大王妃的床,我都敢一试,可这东西···您就是砸了我的招牌也不好找。”
楚纤歌不动声色抿了口方荨特意调配的药茶,味道不怎么样,但她已经喝完小半壶了。
“本公主砸你招牌做什么,我岂是那种粗鲁之人。”
江千宁抹了把汗,心说您当年在边界互市的作风岂止是粗鲁?脸上却带着笑,“鄙人失礼,鄙人失礼。”
楚纤歌茶盖一落,清脆的碰撞声令他心绪一震。
只见她沉眸道,“你见多识广,江湖上奇人异士认识的也多,本公主要你找能解噬心蛊的办法,并且要快。”
“可是那玩意儿无解啊!”
“是吗?”她手指拨了拨茶盖,神色压得格外冰冷,“你再想想。”
江千宁在压迫中咬紧牙根,五指都快把折扇捏断了,最终不得不低头,“此事···望公主宽容,鄙人需要时间。”
楚纤歌眉头一松,“别太久。雪岭马上就会收入大宁麾下,那边的生意许多人挤破了脑袋想做头一个,礼部和户部侍郎的门槛都快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