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抹干净眼泪和鼻涕,转身从一沓方子里找到几张?s?方荨亲手写的,“你自己瞧,或者让你们大宁的太医看,上头哪个不是致命剧毒!他为了不被影响,为了能自主而清醒地面对你,日日喝这些剧毒麻痹蛊虫,他···”
本是要让公主难受,可现在阿四自己都没法说下去,“他发作起来真是···生不如死。”
楚纤歌根本不敢看上头的字,方荨是她的心头肉,这些话犹如剜骨利刃,每一句在她骨头上摩擦出“咯吱咯吱”声。
她盯着方荨安静的睡颜,眼泪模糊了整个视线,“你···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不说呢?”
你求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这样呢。
“方荨。”
她小声地唤,左手轻抚他垂在枕边的头发,指腹都针扎似的疼,“方荨,你起来跟我说说话吧?”
“你说得对。你又救了我一回,我又欠了你,往后···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行吗。”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滩血水,止不住往四肢百骸窜。
“那封回信我立刻让人寄出去,以后他谁写来都交给你,你或是拿去烧火或者撕着玩都行···”
“你赛马赢的珊瑚还没亲手送给我,这样,我让人把林慕风绑过来,让他亲眼看着你送我好不好···”
“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只要你醒来,方荨···”
······
百辰和碧玉在外头一左一右听得泪流满面,里头长公主断断续续的浅泣持续到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下起了雨,原本温暖的天气突然又像折回凌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