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楚纤歌坐在主位上,尝了口远近闻名的清酒,连带着心情也甜了几分,“静檀是本公主心里最好的杜丽娘。”

这话说的,真像个浪荡不负责的渣男。

静檀闻言,稍稍放下些心,“您想听什么,奴才都能唱,何必大老远过来,还得等。”

苏郁一路察言观色,发现楚纤歌虽然表面快活潇洒,但那笑意从没到达眼底,于是也跟着探口风,“是啊,多大的排面让您等着,您惯这一回,难保他不是想借公主名声抬高自己呢。”

楚纤歌屈指在案上敲了两下,苏郁心头莫名一紧,再看她时,便觉那眸光有些微凉。

楚纤歌径直问了句,“手腕疼吗?”

分明是关心,可听起来莫名脊背发寒,苏郁慌忙俯首行礼,“谢公主挂怀,休息几日便好了,只是不能陪您练剑,奴才心里着急。”

“是吗?”她幽幽开口,静檀跪趴过来要替她斟酒,被她拦住,指着苏郁,“你来。”

苏郁和静檀一样担心,长公主看似宠着他们,可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在府里有方荨捣乱,她带他们出来,是不是意味着···

他一瞧楚纤歌嘴角挂着笑,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眼里意味不明,但那笑···勾人的紧。

“奴才乐意之至。”

他像只猫,慢慢,慢慢爬过来,伸直了脖颈,脸上泛着潮红,从下往上看着她。

右手腕子一撑地就痛得厉害,勉强到了楚纤歌脚边,刚要摸她脚踝,不料她忽然缩了脚,单指挑起自己下巴,他便只能继续用手撑着地,被迫与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