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调转马头,在方荨不加掩饰的心疼和痛苦中,用再疏离不过的口吻道,“方荨,就像你熟悉我一样,我也同样了解你。希望你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别让我抓到,否则···”
“别说和离回南诏,本公主会把你的魂魄也钉在大宁土地上,让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自由。”
说这话时,她目落远方,每吐出一个字都像从心头软肉上拔一根深入骨髓的硬刺,连血带肉,又残忍又痛苦。
“驾!”她扬鞭而起,绝尘远去。
方荨追了几步,禁不住风沙迷眼,突然跪倒,眼前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
楚纤歌,给我点时间,我会揪出那个人,让她的羽翼全都断在我手里,到时我再一并向你请罪。
疼痛从太阳穴蔓延至整个脑袋,他撑着地呕了好几下,涨得面红耳赤,最后瘫倒在地上,直冒冷汗。
魂魄也钉在大宁啊···
真是、求之不得。
······
楚纤歌一路狂奔回府,马蹄从街市踏过,惊了不少百姓,众人一瞧是长公主,非但没有怨言,还争相要看她策马扬鞭的风姿。
宋停带着黑羽卫吓出一身冷汗,扯着嗓子喊让路,都无法劝退百姓热情。
窄巷突然跑出两个玩耍的孩童,拿着风铃嬉笑,宋停都快将马屁股抽出血印子了,还是追不上,“快让开!”
“谁家孩子?赶快抱走!”
人们的目光黏在长公主身上,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楚纤歌看到孩子时已经勒了缰绳,但显然马儿也在兴奋中,即便明白主人意思,也无法瞬间停下。
眼看马蹄要踩到那孩子,才有人发出惊呼,“啊!”